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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加入社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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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雲深獨坐在陽臺上,李航來找他的時候就看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,眼神憂郁,面帶憂傷。

“這是怎麽了?你怎麽還會有這種表情?”李航湊過來驚訝問。

他認識的譚雲深可是容城第一首富的獨生子,唯一的譚氏家族繼承人。雖不至於飛揚跋扈,可也絕不是喜歡故作憂傷的人。

鮮衣怒馬少年肆意,恐怕就是指的他這類人吧!

“你說,如果沒有我父親,我只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,現在我會怎麽樣?還會像現在這樣優秀嗎?”譚雲深喃喃地問。

李航一楞,隨即笑道:“你怎麽會這麽想,這不可能沒有啊!每個人的出身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,雖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,可是出身優良不是你的錯。雖然不能成為你炫耀的資本,但是也是你優秀的一部分,是不可或缺的。這種假設根本不存在,為什麽還要假設。”

譚雲深笑了,拍拍李航的肩膀說:“李航,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睿智地一面,謝了。”

“謝什麽?”李航楞楞地看著他。

譚雲深勾了勾唇,微揚著下巴道:“謝謝你解開我的疑惑,現在我的疑惑消失了。說吧!你找我什麽事?”

“沒事就不能來找你?”李航嘟囔著說。

譚雲深捏了捏他的臉頰肉說:“你沒事才不會來找我呢,肯定各個地方去搜尋美食了。還是說吧!找我什麽事。”

“是這樣的。”李航輕咳一聲說:“瑞德學院有很多社團,像是圍棋、馬術、擊劍啊。你是以全優的成績進入的。你也知道,每個學校都有這些,社團和社團之間也有競爭的。甚至還有跟別的學校比賽,和出國交流的機會,能拿到獎不但對個人還是對社團整個集體都很不錯。能來這裏上學的,大多數其實並不在乎這個機會,可是每年都有一次家長參觀的時間,要知道這個機會對很多人來說就很重要了。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進來。就是為了在那次家長會上一展頭角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譚雲深點頭,他當然明白。

不管是為官還是為商都註重人才,都想廣羅英才到自己門下,為己所用。

與其在大海裏淘沙,倒不如在沙裏直接淘金。若是憑著這次機會被什麽大人物看上,下半輩子的出路也就有了。

不過他對這個並不感興趣,因為他的命運早就被安排好。除了繼承譚氏集團。繼承譚家家業,他沒有別的選擇,這一點他早已經認清。

“所以像你這種全優人才,各個社團都想爭取啊!我就是被他們派來游說你的,誰讓吃了一頓飯,都知道我們倆關系鐵呢。”李航嘆了口氣說。

譚雲深驚訝:“那你在的是什麽社團?”

李航抽了抽嘴角,好一會才喃喃地說:“馬術。”

譚雲深:“。”

詭異地抽了抽嘴角,無語地看著他。

好一會才無語地問:“你不是從小就討厭各種動物嗎?你不是說除了放在餐桌上的,你討厭和各種動物在一起嗎?尤其是馬兒,小時候被馬兒摔得還不夠重?我以為那一次之後,你再也不肯碰馬兒了。”

“我是不敢碰啊!看到我就討厭。”李航連忙嚷嚷道。

“那你還在馬術俱樂部,在那裏幹什麽,撿馬糞嗎?”譚雲深道。

李航嘆了口氣,一臉幽怨地說:“你以為我想啊!我也是被逼無奈啊!”

“被逼無奈?”譚雲深挑眉。

李航嘆息道:“其實各個社團,雖說是歡迎各界人才踴躍參與。可是每個社團不同,參加的人也是不同的。比如說圍棋社團。基本上參加的都是各種學識淵博的世家子弟,馬術呢則一般都是名門世家,其中以官家為主,就好比楊雲霆,唐澤安之流。當然,也有例外,比如馬術俱樂部裏的譚宗瑜,他就是個例外。既沒有顯赫的家世,也沒有引以為傲的父母,可是他自身優秀,所以也被積極拉攏加入。不過我嘛是意外中的意外,不小心弄傷了唐澤安的馬兒,然後就硬是被他拉過去加入馬術俱樂部,硬是每天跟不喜歡的生物待在一起。”

“他這麽欺負你?”譚雲深皺眉。

他真沒想到校園欺淩事件居然真的存在,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。

“也算不上欺負吧!”李航小聲嘟囔說,說完又搖搖頭道:“反正這件事有些覆雜,以後再跟你說吧!不過我是來勸說你參加馬術俱樂部呢,你到底要不要參加。其實你現在主動選一個也好,反正這裏所有的學生都必須選一到兩個社團的,你現在不選,之後老師也會硬性要求,還不如自己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。”

“馬術俱樂部的社長是誰?”譚雲深問。

李航道:“楊雲霆,沒辦法,他家的背景在那裏,除了他還能有誰。”

“原來還要按背景來定論呢,那副社長一定是那個唐澤安了?”譚雲深冷笑。

“副社長有兩個,一個是唐澤安,另一個是譚宗瑜。”

“譚宗瑜?他?”譚雲深皺眉。

“是呀,我不是說了,足夠優秀的人就可以讓人忽略背景身份,譚宗瑜就是第一個。”

“但不是最後一個。”譚雲深咬牙說。

李航看著他的表情楞了楞,隨後失笑道:“雲深。你不會要跟譚宗瑜較真吧!你跟他根本犯不著,你們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。他在努力,也只是譚家旁支的一個私生子,你再不努力,也是譚家嫡子嫡孫,以後繼承譚家的繼承人,你跟他叫什麽勁。”

“是呀,他就是譚家一個旁支的私生子。可是就這麽優秀。如果我這個嫡子嫡孫還比不過他,豈不是太可笑了。”譚雲深冷笑。

李航看著他認真地表情搖了搖頭,知道他爭強好勝的心又上來了。

也是,譚雲深從出生到現在都太一帆風順。不管是家世還是自身,都優秀的讓人仰望。可是高處不勝寒,也一定十分孤寂吧!

現在突然冒出個可以攀比、可以追逐的對手,難怪這麽認真。

不過年少輕狂,李航也沒太放在心裏。而又追著問:“你到底參不參加,我記得你騎術很好的,你參加我們馬術俱樂部一定如虎添翼。”

“最後一個問題,是誰讓你來勸說我?”譚雲深又問。

李航都要被他問煩了,不禁嘟囔說:“你幹嘛什麽事都要問的這麽清楚,想參加就參加,不想參加就不參加嘛。”

譚雲深板起臉來,一臉嚴肅地看著他。

李航連忙“哦哦哦”地叫了兩聲,舉起手說:“好好好,我說還不行嘛,別這麽嚴肅地看著我,怪嚇人。”

“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,是楊雲霆吧!”譚雲深冷哼。

他記得譚宗瑜說拍了他和聶清雅的一張照片,然後發給了楊雲霆。

估計楊雲霆氣了,可是又想不到別的辦法,就想著將自己弄到馬術俱樂部去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。然後找機會收拾他一頓。

不過想要收拾他,哼,他楊雲霆也要有這個本事。

“哎,這次你還真猜錯了,真不是楊雲霆。”李航得意地笑道。

“不是他?難道是唐澤安?”譚雲深皺眉,想起唐澤安在餐廳對他的敵意,說不定是他也有可能。

“也不是他,是譚宗瑜了。”李航道。

“他?”譚雲深驚訝。

李航說:“是呀。我聽到也很驚訝。可是真的是他提出來的,楊雲霆和唐澤安還極力反對呢。不過最後譚宗瑜說服了他們,他就是有這個本事,能把一件不可能的事變成有可能,所以我就被指派過來勸說你了。”

“怎麽會是他。”譚雲深皺眉,怎麽樣都想不通。

李航笑著道:“也許他跟你有一樣的心思吧!他這麽優秀的人,憑什麽只是一個私生子。所以想把你弄到馬術俱樂部,然後一較高下,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。”

“他不是這樣膚淺的人。”譚雲深說。

可是說完後又有些臉紅,因為剛才自己那意思就是這個意思。如果說譚宗瑜不是這麽膚淺的人,豈不是自己就變成膚淺的人了。

不過幸好李航聽不出來,又繼續追問道:“那你到底答不答應?”

“當然答應。”譚雲深回答道。

不管是誰讓他參加他都會答應,只是讓他參加的人有些讓他意外而已。

不過他又看看李航說:“你這樣被迫參加這種社團,真的沒關系嗎?要不要我出面讓你退出,你連馬都騎不了還參加馬術社團,豈不是太可笑了。”

“有什麽可笑的。”李航連忙說:“不能騎馬的又不是我一個,聶清雅還參加了呢。”

譚雲深:“。”

嘴角抽了抽,被他的話震驚到了。

好吧!果真男朋友是社長就是好辦事,聶清雅行動不便還能參加馬術俱樂部,真的不是為了搞笑嗎?

不過人家的事他也無權幹涉,答應李航後便和李航一起去了馬術俱樂部。

譚家自己家裏也有一個私人的馬場,譚雲深自己都有一匹屬於自己的馬,名叫追風。

譚宗揚也有從小給他請了馬術老師,專門教他。

所以對於馬術他是不陌生的。但是跟著李航來到瑞德學院的馬術俱樂部,還是被這裏的景象震驚了。

一點也不輸於他們譚家的私人馬場,甚至比譚家的私人馬場還要氣派些。

而且也不同於原始的賽馬場,這裏的賽馬場更貼近於現代設計風格,將現代設計風格完美體現。在整個馬場中,被周圍綠地樹木包圍,在這裏賽馬騎術實在是放松心情再好不過。

這裏的馬也都是品質比較優良的賽馬,譚雲深過去看了一眼。一點也不遜色他的追風。

“怎麽樣?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?這幾匹馬還沒有主人,你可以挑一匹。”譚宗瑜走過來,微笑著對譚雲深道。

譚雲深一怔,扭過頭看到他。

不過看到譚宗瑜的笑容,他可沒有一點好感。一個私生子對一個嫡子嫡孫這樣笑,除了獻媚討好,就是頗有深意。

而譚宗瑜肯定是不屬於前者的。

“聽說是你想讓我參加馬術俱樂部,為什麽?”譚雲深轉過身直言不諱地問。

譚宗瑜微微一笑道:“不為什麽,覺得我們既然同時譚家人,難道不應該多一些了解親近親近?再說你馬術好,再過兩個月就到了家長開放日的日子了。我們也希望你能給我們馬術俱樂部帶來新的不一樣的感覺,讓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譚雲深勾唇。

原來譚宗瑜的目的是這個,就是想在家長開放日的那天,在他父親譚宗揚面前嶄露頭角。

畢竟作為他的父親,來看兒子俱樂部的情況是正常的。如果自己真的加入馬術俱樂部,多多少少也會看到譚宗瑜的身影。到時候譚宗瑜再稍加表現,還能不在他父親面前露臉嗎?

之前還覺得譚宗瑜這人有點意思,有點深度,頓時譚雲深又覺得不過如此了。

“挑一匹自己喜歡的馬吧!我覺得這匹不錯,它的名字叫做追風。”譚宗瑜拍了拍其中一匹馬的脖子,又對譚雲深說。

他似乎知道譚雲深明白了是明白了什麽,不過卻並不解釋,反倒還主動向他推薦好的馬匹。

譚雲深把他這個舉動看作是討好。朝他推薦的馬看了看,果然是匹好馬。居然也叫追風,跟他在家裏的馬是一個名字。

“這名字不錯,跟我家裏的馬是一個名字,既然這麽有緣分,那就是它了。”譚雲深道。

譚宗瑜挑眉,又溫潤地笑了笑,似乎對譚雲深這麽好說話很滿意。

看著他的笑容譚雲深又皺了皺眉,這人跟自己的父親長得太像了。這個笑容就十分相似,別人或許沒看過父親笑的模樣,可是他卻是見過的,父親對母親的笑容就是這麽燦爛,溫暖的讓人心醉。

只是。

“你別對我笑的這麽肉麻好不好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譚雲深翻翻白眼說。

譚宗瑜笑的更加歡暢了,輕咳一聲點頭答應。不等譚雲深再說話,便轉過身朝前走去。

既然同意加入馬術俱樂部。譚雲深自然要和社團的人見個面。

社團的人倒是不少,足有二三十人。

不過除了楊雲霆、唐澤安、聶清雅、譚宗瑜和李航外,其他人譚雲深也不認識,只是隨意地點個頭打聲招呼。

男生們則是嘆了口氣,有譚宗瑜、楊雲霆、唐澤安在,他們已經沒什麽活路了。

不但騎術好,長得又帥,不管他們再怎麽努力也成不了焦點。

現在可好。又來了一個譚雲深。居然比起其他三個人毫不遜色,甚至還別有優秀感。

這下,他們更成了路人甲乙丙丁,只能成為陪襯。

女生們則不同,看到譚雲深眼睛都亮了。泛著綠光,恨不得朝譚雲深撲上去。

就這樣,譚雲深算是跟這些人見過面,也算正式認識了。

楊雲霆讓大家各自練習離開。便將譚雲深單獨留下來談話。

當然除了譚雲深外,還有唐澤安和聶清雅也在。

“譚雲深,歡迎加入。”楊雲霆沖他伸出手。

譚雲深和他握了握說:“以後還請多多指教。”

“指教談不上,聽說你騎術很好。剛好還有兩個月就到了家長開放日,我們社團為了促進大家共同進步,特別組織了一次活動。以一對一的形式練習騎術,剛好差一個人,你來了正好。可以和另外一個學員結成對子。”

“一對一?是技藝精湛和技藝平庸的組合嗎?”譚雲深扯了扯嘴角。

楊雲霆輕笑道:“也不完全如此,只是想兩個月後在技藝大賽上別出心裁罷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,那不知道單的那個是。”

“我。”譚宗瑜走進來。

譚雲深揚眉,譚宗瑜剛才出去了,現在又回來。而且還是在這個檔口,可真令人深思。

不過也是意料之中,只有跟自己結對子,他才有機會在父親面前嶄露頭角吧!倒也是個聰明人。只可惜這種人的小聰明也僅限於此。

“好啊!那還請多多關照。”譚雲深微笑道。

譚宗瑜輕笑說:“你的騎術很好,我看過資料,關照談不上,共同學習吧!”

唐澤安在一旁冷哼一聲幽幽地說:“你們剛好也是一家人,一起訓練倒也挺好。”

譚雲深聽他說話,才想起這個人的存在,於是想起李航的事。

他吵唐澤安走去,對唐澤安問:“你的對子是李航嗎?”

唐澤安眼眸閃了一下。站直了揚著下巴說:“是又怎麽樣?”

唐澤安是典型的北方人,又比譚雲深大一歲,所以個頭上比譚雲深足足高了半頭多。

他這樣仰著下巴俯視著譚雲深,譚雲深必須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表情。這讓譚雲深的心裏很不爽,向來都是別人仰視他,他還從沒有這樣仰視過別人。

“李航是我朋友,他別說騎馬,連看到馬都害怕。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逼他答應加入馬術社團的,可是我知道他心裏很不願意。既然如此,就讓他退出吧!他不適合這裏。”

“呵,真是可笑,他適不適合這裏是要你決定的嗎?他是智障?難道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?”唐澤安冷笑,毫不客氣地對譚雲深諷刺道。

譚雲深低下頭勾了勾唇說:“所以你不打算放人?”

“你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,我可沒有拘禁他,什麽放不放人。這是他的自由,只要他同意。我無話可說。”唐澤安雙臂環抱信誓旦旦地道。

譚雲深皺眉,這時候才察覺到事情或許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。不然,這個唐澤安也不會如此自信。

正當他暗想接下來該怎麽辦時,譚宗瑜站出來說:“既然你們這麽說,不然把李航叫過來,問他的意思吧!我看到他在外面的草坪上曬太陽,我去叫他。”

說完,譚宗瑜便出去了。

唐澤安皺眉。臉色有些陰沈。想要追上譚宗瑜,卻被楊雲霆給拉住了。

“你也想知道他的意思,不是嗎?”楊雲霆表情平靜地道。

唐澤安咬了咬牙,冷哼一聲將楊雲霆的手臂甩開,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。

楊雲霆淡淡地笑了笑,對譚雲深說:“你不要太介意,其實澤安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不好。他跟李航之間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,不過作為外人,我很欽佩你這種為朋友出頭的勇氣。”

“謝謝,不過我怎麽從你話裏聽出一股並不讚賞的諷刺。”譚雲深冷笑。

楊雲霆被他這樣當面頂撞,倒是也非常好脾氣地笑了笑,然後去給聶清雅倒水。

聶清雅嘆息一聲,看著譚雲深說:“你不該拒絕別人的一片好心,雲霆他沒有惡意,只是善意的提醒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譚雲深閃了閃眼眸,面對楊雲霆他還能桀驁不馴,可是面對聶清雅他卻沒辦法冷言以對。

“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。”聶清雅又笑了笑說。

“很早?”譚雲深驚訝。

聶清雅嘆息說:“你或許不記得了,我也是聽旁人說起才知道。如果當初沒有意外,我們或許差點就成了兄妹。”

譚雲深眼神更加詫異了,皺了皺眉像是根本聽不懂聶清雅什麽意思。

聶清雅看他這個表情,便知道他是一點都不記得,也一點都不知道了。

不過那時候的事情不知道也罷,也省的許多煩惱,於是便淡淡地說:“不記得就算了,反正你只管知道,我對你沒有惡意就好了。”
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譚雲深說。

說完後自己都驚訝了,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陌生人,他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自信。

“雲深。”李航表情覆雜地走進來,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唐澤安,走到譚雲深身邊。

唐澤安從李航走進來的那一刻,就將目光放在他身上。眼神陰霾,像一把利劍似得緊緊跟隨著李航。

譚雲深自然也註意到唐澤安的眼神,悄聲對李航道:“別怕,有我在呢。”

李航抿了抿唇,眼神覆雜地看著他,好一會才咬著牙點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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